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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1月6日，美國國會大廈發生騷亂。圖/美聯社

美聯社10月19日發布的一份最新民調顯示，超過半數的美國民眾認為美式民主正處于失靈狀態。在美國兩黨政客都鉚足了勁爭奪選民支持之際，美國民眾卻對“美式民主”愈發失望。美式民主的制度痼疾積重難返，并將美國社會推向撕裂加劇、兩極分化的深淵。

權力制衡變成“否決政治”，是美式民主異化的突出表現。美式民主的分權結構導致權力部門往往更專注于自身而非整個國家，最終導致相互掣肘。比如，過去兩年多時間里，圍繞抗疫政策，美國聯邦政府與各州政府、州政府與地方政府之間，各種互相矛盾的政策規定層出不窮，針對一些基本防疫措施的司法大戰也從未中斷，這不但導致美國在應對疫情時從未形成合力，也讓疫情變成了政客們的政治籌碼，最終令美國淪為“全球抗疫差等生”。不止于抗疫政策，分權制下美國很多政策最終都難逃淪為權力斗爭犧牲品的結局。

美國“三權分立”體制越來越偏離相互制衡這一制度設計初衷，特別是司法權近幾年黨派化、政治化和意識形態化加劇，不斷侵蝕著美國民眾對美式民主基礎機構的信心。美國著名民調機構蓋洛普調查6月發布的民調顯示，民眾對最高法院的信心跌至25%的歷史最低點；9月29日發布的另一份民調則顯示，只有47%的美國人表示對司法部門有“相當”程度的信任，此項數據比兩年前下降了20個百分點。蓋洛普稱，這表明美國人對最高法院的看法已經到了50年來最糟糕的程度。而美國民眾對國會和白宮的信任度更是早已長期在20%以下徘徊。

兩黨政客的無底線競爭也令民眾對美式民主感到失望。兩黨為了贏得選舉，政客為了個人的政治生命，均傾向于抓住和利用選民中的分裂性因素，挑起紛爭，強化自身政治優勢。比如，在今年的中期選舉競選過程中，民主黨就不斷炒作墮胎、少數群體權益等話題，共和黨則在非法移民、犯罪和城市治安等議題上對民主黨進行攻擊。這種涇渭分明的意識形態斗爭，令兩黨選民日益極端化，也讓中間選民日益失去表明態度的空間。

同時，兩黨不斷利用“杰利蠑螈”等政治工具固化選舉地圖、為本黨選舉利益服務的行為，不但令選舉結果越來越難反映真實民意，也令不少選民對投票和選舉日益冷淡，選舉投票率不斷走低，選舉代表性和合法性不斷流失，反過來進一步消減了美國民眾對美式民主的信任。威斯康星州一位名叫亞當·科伊肯德爾的選民在接受美聯社訪問時就表示，現在“一切都變得更加分裂、更加兩極分化、更加關注黨派忠誠，而不是為選民服務”。

《紐約時報》10月18日發布的一項民調顯示，71%的美國人認為美國民主處于危險中，但只有7%的人認為這個問題是當前美國最緊要的問題。恰如這自相矛盾的民意所顯示的，日益緊張的“驢象之爭”消磨了民眾對美式民主的信任，但無力改變現實又讓他們充滿挫敗感。當美國人自己也對美式民主喪失信心時，美國又有何資格以“民主判官”自居？（聶舒翼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