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資料圖片)
我是不愛鮮花的,花開無暇欣賞,摘下又索然無味。倒是與花字沾邊的幾樣“俗物”,在我看來頗有些意思。
窗花也是花。這里我寫的不是剪紙窗花,剪紙是民間藝術,巧奪天工,精妙絕倫。我寫的是另一種窗花——勤快不貪睡的孩子,在極寒的冬日起床后,大都會見到。孩子遇著凝結的窗花,總會好奇地賞析一番,偏偏我喜歡呵氣融化它,到底不是一個愛花的人。我也時常伸手在窗玻璃上涂抹:沒了耳朵就是老鼠的兔子,三角形堆疊的松樹,再就是自己的名字了,無一不俗。白居易的詞寫道:“花非花,霧非霧。夜半來,天明去。來如春夢不多時,去似朝云無覓處。”似乎在寫夢,似乎在寫鄉愁,又似乎只是望著晶瑩的窗花嗟嘆而已。非花非霧,霧里看窗花,一切都朦朧而不真實,待到看清時又無蹤影、無覓處。
魚花是指成群結隊的小魚苗。在田間地頭的淺水洼里經常見到,它們順水而下,駐扎在一汪水里,傻頭傻腦地聚集在一塊兒,見人伸手掬它便倏忽而散,無比警覺。池底水草隨著水波飄動,陽光點點,宛若生態水族館。小魚花趕集一般逛著,這里就是它們的大世界,至于明天的命運哪里知道!正如詩中寫道:“狂風拔倒樹,樹倒根已露。上有數枝藤,青青猶未悟。”又想起《傻女婿拜壽》的民間故事,傻女婿說的“一塘魚花沒網撒”,更覺五味雜陳。
麻花煙火氣息太濃,害得麻花辮也時尚不起來,成了山野村姑的裝扮。幸好麻花味美,“冬至吃餃子,立夏吃麻花”。湖北小麻花、天津大麻花,甜咸有分,大小有別,外形卻都是麻繩狀的。經常有賣麻花的車子穿過大街小巷,所過之處的空氣中彌漫著“大麻花,小麻花”的吆喝聲。
說完麻花,再說棉花。人們口中的棉、麻往往歸為一類,麻花可以食用,棉花卻不行。棉花開在枝頭似白雪堆存,輕盈潔白。攝影家只知拍纖云吐蕊,卻不知酷暑難當之時,施肥澆水、整枝打杈、噴灑農藥的艱辛。豐收之日,在棉田地里穿行采摘,已成為我記憶深處的畫面,棉田里有我的童年,有父母的關愛。連尖似錐子的干枯棉桃在手上刺一下的印跡也難忘記,那是長大后再也回不去的珍貴回憶。
再談點高雅的吧!無論“煙花宜落日,絲管醉春風”,還是“火樹銀花觸目紅”,良辰美景,紛繁偕忘,目之所及都是萬般舒暢。再鐵石心腸之人,遇上他人為之燃放的漫天煙花,也不會漠然處之吧!感動至深,往往會有淚花。林黛玉天黑去看望挨打的寶玉,兩眼哭得紅腫,含著淚花說“你從此可都改了罷”,一句勝過別人千言。我在學生時代讀《青春之歌》,讀到林道靜眼里含著激動的淚花說“冬天到了,春天還會遠嗎”——雖說是引用雪萊的詩句,在我讀來卻是永生難忘的文字場景。我的夢想因這本書而點燃,文學的火花雖小,在漫漫人生路上也可以燎原。
我希望這火花能給我這條孤寂小路一點方向和溫熱,讓我不至于迷途,不至于走著走著便一路蒼涼。
(作者單位系安徽省合肥市北城雙鳳開發區阿奎利亞學校)
《中國教師報》2023年04月12日第16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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